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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格斯致马克思



伦敦
1851年3月17日[于曼彻斯特]

亲爱的马克思:
  我患着一种非常讨厌的流行性感冒,使我对一切理性的和非理性的事情都无力去做。因此我没有写信。上星期我只能把邮局汇票寄给你,想必你已经收到。五先令是给琳蘅的,因为我从你那里离开时,她恰好不在家。只要一有可能,本星期或最迟下星期,我将把给“嘿普嘿普乌拉”[注:哈尼。——编者注]的两英镑寄给你,施拉姆可以把这钱带给他。自从我把维尔特的信寄给你以后,至今没有收到你的片纸只字,所以我自然再也不知道任何事情了,并且一直在等待维利希的高尚的信件。刊登施拉姆的声明的《人民之友》,我没有看到;这个刊物这里不能经常收到;请你叫施拉姆邮寄给我一本。如果他手头没有,他也一定能够容易弄到一本。我很高兴地得知,朗道夫终于表现为一个十足的胆小鬼;我一直在等待他那封著名的信。
  这里的种种愚蠢的规定实际上使我无法正常地、不间断地进行工作,我感到非常恼火。有一个图书馆,我不能进去,在另一个公共的图书馆里,也只是有时才可以找到我目前最感兴趣的东西,而且时间对我也不方便,所以我能够使用的只剩下一个可怜的图书馆,那里永远也弄不到东西,图书杂乱无章到了顶点。例如,我又在徒劳地寻找纳皮尔的书[注:威·帕·纳皮尔《比利牛斯半岛战争史》。——编者注],而且,总是要经过两三个星期,才能拿到下一卷。失望之余,我只好去看西塞罗的书信,并且从那里去研究路易-菲力浦的统治和督政府的腐败。这是一部极为有趣的丑闻录。西塞罗真正是无价宝——集克鲁格教授和塞巴斯提安·载勒尔于一身。自从世界开创以来,在庸人中间找不出比这家伙更下贱的无赖。我要把这本可爱的小书好好地摘录下来。今天我们就谈到这里。

你的 弗·恩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