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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

马克思致恩格斯



曼彻斯特
1859年7月19日[于伦敦]

亲爱的弗雷德里克:
  关于和约的文章,我本来很愿意写,因为我只要把我在星期五和今天给《论坛报》写的文章[注:卡·马克思《媾和》、《维拉弗兰卡条约》。——编者注]的内容叙述一下就行了。还有一个理由是——愤怒出诗人[注:这里套用了尤维纳利斯的第一首讽刺诗中的一句话。——编者注]——我的文章写得好。但由于比斯康普已开始写这个文章,而且已经声明他将发表他的文章的第二部分[383],由于他事实上或者至少名义上领导一切,所以在礼节上不允许这样插手。可是只要他一到埃德蒙顿去,那时既然他远在别处,社论在这样的关键性时刻就可以从他手里拿过来而不致伤害他的自尊心,因为这对他说来完全是自尊心的问题。
  然而我们两人所能够做的,是从两边给他以支持,以便把下一号搞得内容更充实。借评论乌尔卡尔特的文件的机会,我将简单地论述一下俄国在这个悲喜剧中所扮演的角色,同时也把波拿巴收拾一顿。[384]你也应该借写军事总结方面的文章的机会(顺便打击一下普鲁士)狠狠抨击波拿巴等等。依我看,在精神方面特别重要的是,不让那种相信波拿巴伟大的心理在德国人中间滋长起来。至于奥地利,既定的路线——把一切归咎于国父——就够了。
  关于文件。它是在摄政危机期间,当曼托伊费尔突然被解职的时候落到“普鲁士亲王”[注:威廉亲王。——编者注]手里的。[385]从乌尔卡尔特派那些蠢驴手里不可能弄到更多的东西。个别的地方被窜改了,因为他们没有搞到文件的全文。正是一切俄国的,甚至“秘密的”文件都具有的那种文笔,证明这一切都是真实的——通过这些文件,人们互相交换某种传统的约定好的谎言。连波茨措-迪-博尔哥也是这种笔法。只有在不直接在俄国政府供职的俄国代理人偶然发表的文件中,例如在泰耳斯(荷兰人)和帕特库尔的回忆录和书信(1796年在柏林出版)中,才能弄清俄国的阴谋诡计的真相。
  《公文集》[131]。我要给你(也给自己)弄到在巴黎出版的文件全集。《公文集》只能刊载其中帕麦斯顿所允许的东西。
  《人民报》。送报人的报酬已减到每份半个便士。开支大的原因是:必须维持比斯康普本人的生活;当我不在的期间,由于全体工作人员不和,经营搞得一塌糊涂;最后,我回来以后,全部工作人员都换了。到这个周末,我将开出一张总账单。按迄今为止的情况看来,这需要花很大的工夫。这个星期内还得征到能收四五英镑的广告,以便向霍林格尔偿还第九号和第十号的债务。
  比斯康普想写一篇关于我的《政治经济学批判》的短评等等。我劝阻了,因为他对此一窍不通。可是既然他(在《人民报》上)已经许愿要谈一谈这部著作,所以我请你(如果不在本星期,就在下星期)替他写一写。[386]简短地谈一下方法问题和内容上的新东西。你同时可以借此给这里的通讯员定一个基调并反击拉萨尔要扼杀我的计划。
  祝好。

你的 卡·马·




  注释:
  [131]公文集是戴·乌尔卡尔特在伦敦出版的外交文件和材料的汇编简称。《公文集,公文汇编》丛刊在1835—1837年出版;新的丛刊是以《公文集。外交评论》为标题,在1843—1845年发行的。——第115、439、442页。
  [383]指1859年7月16日《人民报》第11号作为社论发表的比斯康普的《维拉弗兰卡和约》一文。比斯康普在文章的末尾声明该文待续。1859年7月23日的第12号上果然发表了比斯康普的文章的最后一部分。——第441页。
  [384]马克思在这里告诉恩格斯,他打算写一组文章《Quid pro Quo》(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13卷第503—523页)。由于《人民报》停刊,文章没有写完。在刊登出来的部分里没有提到马克思在这里称之为“乌尔卡尔特的文件”的《报告书》(见注375)。——第441页。
  [385]指1858年10月,当由于国王弗里德里希-威廉四世患疯癫症,其弟普鲁士亲王(后来的国王威廉一世)被任命为摄政王的时候,在普鲁士发生的事件。为了向自由资产阶级讨好,摄政王撤换了反动的曼托伊费尔政府。——第442页。
  [386]马克思指1859年6月4日《人民报》第5号发表马克思为自己的著作《政治经济学批判》写的序言。编辑部在按语中答应在仔细研究该书之后将写关于该书的专论。恩格斯应马克思的要求,对他的书写了书评。书评的前两部分发表在1859年8月6日和20日《人民报》第14号和16号上(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13卷第524—535页)。恩格斯打算在第三部分里分析该书的经济内容。由于报纸停刊,这一部分没有见报,手稿亦未找到。——第44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