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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马克思致爱琳娜·马克思



伦敦
1882年11月[注:原稿为:“2月”。——编者注]10日于[文特诺尔]圣博尼费斯花园1号

我亲爱的小杜西:
  总的来说,我绝不能抱怨文特诺尔。天气反复无常,狂风暴雨,时而多雨,时而干燥,时而晴朗,时而寒冷,等等,但尽管如此,很少有雾,有充足的新鲜空气,除了不多的几天以外,通常一天总有几小时适合长时间散步。昨天和今天的天气相当凉,但从十一点到两点,在海滨(孩子们常在这里玩耍,他们使我想起可怜的哈利)和在我们散步的悬崖下面,直到火车站,甚至到小山岗,都不缺阳光!
  亲爱的孩子,你不应当忘记,我决不是在身体好的情况下到这里来的。相反地:几乎连续不断的痉挛性咳嗽,多痰,以及近两周以来夜间越来越不能令人满意的状况——决不是良好的自我感觉的征候。这不可能在一天内发生变化,但是必然会向好的方面变。
  实际上,我还是很方便的,在我收到(今天)唐金医生从伦敦寄来的药方之前,我就去找威廉森医生看了风湿病。不过,风湿病的患处离胸膜炎复发的老病灶很近,以致威廉森医生只是经过仔细听诊和叩诊以后,才使我确信,自从唐金医生最近的一次检查以后,一切正常。咳嗽减轻了,但威廉森今天(第二次)来看我时劝我再服一种药;他说,这种药能使我更快地过渡到只须多吸新鲜空气和在户外作长时间的散步便可望完全恢复健康的阶段。
  不过,我现在还没有开始真正工作,而是在做各种准备。
  你那里有没有威廉·兰伦德的《庄稼汉皮尔斯的控诉》,如果没有,你能否替我到弗尼瓦尔那里去弄到一本,或者,书不贵的话,看能不能从“古籍”[注:指“英国古籍学会”。——编者注]发行的书中买到一本。
  然后请看看,你能否在一套(旧的)《平等报》中(我指的是以前的《平等报》周报)——放在我床旁的桌上——把巴黎官方经济学家称赞对欧洲来说是廉价的华人劳动的那篇文章[344],更确切些说是报道,给找出来?有一期以前的马隆的《评论》[注:《社会主义评论》。——编者注](摆在沙发后面我的一个书架上)所讨论的不知道是否就是这个关于华人劳动的问题。如果是,而又找不到《平等报》,你能否把这一期寄给我。
  我的琼尼在做些什么呢?不再咳嗽了吗?问候他和琳蘅。你的身体怎样?
  我终究要给可怜的小燕妮[注:燕妮·龙格。——编者注]写封信。我很难过;担心她承受不了这个重担[注:即面临的分娩。——编者注]
  祝好。

  老尼克




  注释:
  [334]恩格斯指的是奥·倍倍尔的文章《废除反社会党人法吗?》(《Aufhebungdes Sozialistengesetzes?》)。这篇文章发表在1882年10月12日《社会民主党人报》第42号上,旨在批驳《社会民主党人报》上发表并以单行本出版的福尔马尔的两篇文章(见注312)。倍倍尔主要是对福尔马尔的第二篇文章进行了尖锐的批判,因为作者在那里号召采取暴动和建立党的秘密组织的策略。倍倍尔谴责了这一策略,认为这对党来说是不能容许的和极为有害的。他在1882年10月1日给恩格斯的信中说,象福尔马尔这样的文章所使用的不谨慎的腔调和语言,只会使党的队伍招致不必要的牺牲。——第378、38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