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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权问题本身以及有关1842年5月17日星期二《莱茵报》第137号附刊[66]



  以符号÷÷署名的文章《德国和法国在集权问题上的态度》说:
  “国家权力是否应当从一个点出发,或者说每个省、每个乡镇是否应当自己管理自己的事务,而中央政府,作为一个整体的权力,也只是在涉及对外代表国家时才应当管辖国家的各部分,——对这个问题的看法,还存在着严重分歧。”
  一个时代所提出的问题,和任何在内容上是正当的因而也是合理的问题,有着共同的命运:主要的困难不是答案,而是问题。因此,真正的批判要分析的不是答案,而是问题。正如一道代数方程式只要题目出得非常精确周密就能解出来一样,每一个问题只要它是一个实际的问题,也就能得到答案。世界史本身,除了通过提出新问题来解答和处理老问题之外,没有别的方法。因此,每个历史时期的谜是容易找到的。这些谜反映了时代所提出的问题,而且如果说在答案中个人的意图和观点起很大作用,——因此需要用老练的眼光来区别什么应当归于个人,什么应当归于时代,——那么相反,问题就是公开的、无畏的、左右一切个人的时代声音。问题就是时代的口号,是它表现自己精神状态的最实际的呼声。因此,任何一个时代的反动分子都是时代精神状态的好晴雨表,正如狗是反映天气的好晴雨表一样。在人们看来这好象是反动分子想出问题。因此,人们以为,如果这个或那个蒙昧主义者不同某种现代潮流作斗争,如果他不对某件事情提出问题,那么问题也就不存在。因此,人们自己把反动分子当作真正的先进分子。
  “国家权力是否应当从一个点出发”,也就是说,一个点是否应当成为行政管理的中心,或者说每个省等等是否应当自己管理自己的事务,而中央政府只有在对外政策上才应当作为“对外”的整体的权力起作用,——集权的问题决不能这样提出来。作者要我们确信:
  “这个问题,如果从比较高深的观点来加以研究,它作为一个不实际的问题,本身就不成立”,因为“如果一个人确实就是他本质上应当成为的那种人,那么个人自由和普遍自由就没有什么区别”。“因此,假定人民全是由正直的人组成,那么所谈的问题甚至不可能提出来。”“中央的权力就会存在于所有成员之中,等等,等等”。“但是,正象一般地说任何对外法律、任何成文法规等等都是多余的一样,任何中央国家权力等等也会是多余的。这样的社会可能不是国家,而是人类的理想”。“如果从高深的哲学观点来观察我们的社会生活,可以异常容易地解决最复杂的国家问题。在理论上这样解决问题是十分正确的,甚至是唯一正确的。但是,这里谈的不是从理论等等方面来解决集权问题,而是实际地,——诚然只是经验地和相对地,——来解决集权问题,等等。”
  文章作者是从自己批判自己对问题的提法开始的。如果从比较高深的观点来研究这个问题,据说问题就不存在。但是同时我们得知,从这个高深观点来看,所有法律、成文法规、中央国家权力,以至国家本身都消失了。作者赞扬这种观点“异常容易地”审察情况是对的,但是,他把这样解决问题称作“在理论上是十分正确的,甚至是唯一正确的”就不对了,他把这种观点称为“哲学观点”也是不对的。当人们把哲学同想象混为一谈的时候,哲学必须严肃地提出抗议。关于完全由“正直的人”组成的人民这一虚构,同哲学格格不入,就象关于“祈祷的鬣狗”这一虚构同自然格格不入一样。作者把“自己的抽象概念”偷偷塞进哲学[注:手稿到此中断。——编者注]


卡·马克思写于1842年5月下半月
第一次发表于《马克思恩格斯全集》1927年国际版第1部分第1卷第1分册
原文是德文



  注释:
  [66]本文是马克思针对莫泽斯·赫斯的文章《Deutschland und Frankreich in bezug auf die Zentralisationsfrage》(发表于1842年5月17日《莱茵报》附刊上,并用赫斯的通讯员符号÷÷署名)中对国家集权问题的抽象的、虚无主义的解释而写的批判文章的开头部分。马克思的文章看来没有完。我们得到的该文已写成的部分是手稿。——第289页。